易见股份退市危机来袭又陷“信披门”,200亿市值蒸发投资者可报名索赔
对易见股份2017年报和2019年半年报,上交所先后发函多次要求公司就各项业务开展的真实性、可持续性以及毛利率水平明显偏高等情况进行重点说明,还要求公司充分解释经营活动现金流量长期为负、与净利润变动不匹配的原因和合理性。2019年11月,有媒体从公司人均创利、员工薪酬、客户构成、现金流和子公司的经营情况等方面质疑易见股份“财务造假”,上交所再次就相关事项对易见股份发出问询函。
2020年11月、12月,四川证监局分别对易见股份、负责易见股份审计的天圆全会计师事务所及两名签字注册会计师下达警示函。四川证监局认为,易见股份部分保理业务客户对应的基础业务和购销合同高度相似,不同保理客户的交易对手方高度相似,有关交易对手方资质与所开展的采购业务规模不匹配,部分保理客户可能属于同一企业控制或存在关联关系。而公司在对保理业务的合同评审、尽职调查及资金投放过程中未对上述问题进行必要的查验和说明,在保理业务管理、保理资金投放等方面存在明显的内部控制缺陷。
另一方面,公司控股子公司滇中商业保理于2018年9月签署协议,使用5.65亿元资金认购“长江易见一深圳保理1号资产支持专项计划"(简称ABS)优先、劣后份额,2018年末、2019年末合计持有上述 ABS的份额分别为2.7亿元、0.97亿元。易见股份将认购及持有ABS份额事项全部在“其他应付款”科目中进行会计核算,未按照规定在年度财报中列报并披露期末持有上述ABS份额的情形,导致公司2018、2019年报披露的相关财务数据信息不准确,违反了《上市公司信息披露管理办法》规定。
天圆全会计师事务所则被指在执业中未保持必要的职业怀疑,针对评估的重大错报风险采取的应对措施不到位、实质性程序不到位,未发现易见股份在保理业务管理和保理资金投放等方面存在的明显内部控制缺陷,未发现该公司关于资产支持专项计划的会计处理错报,未发现公司对应收保理款坏账准备的有关处理不符合金融工具会计准则。
进入2021年,易见股份开始“卸妆”。1月30日,公司业绩预减公告披露2020年度预计净利润3-3.5亿元,同比减少60.49%-66.14%。主要是公司部分业务逾期未收回计提信用减值损失,预计影响利润总额1.9亿元;公司部分客户经营情况不佳,企业开工率不足,公司主动压缩保理投放规模并对存量保理业务下调收费比例,导致保理利息收入较上年减少约3.16亿元,预计影响利润总额3.14亿元。
4月28日,上交所对易见股份下达问询函,指出公司在财务状况、信息披露、内部控制等方面可能存在重大疑问,要求公司全面自查资金、资产真实性、安全性,及与股东方之间的业务和资金往来,是否涉及应披露未披露的事项,是否存在任何形式的关联方利益输送、资金占用、违规担保等侵害上市公司利益的情形。
上交所表示,公司应当尽快核查并说明目前未收到函证回函的具体情况,是否存在内控重大缺陷和财务真实性问题;尽快明确业绩下修的具体情况,是否涉及前期会计差错更正和以前年度损益调整;根据2020年三季报,公司货币资金14.97亿元,预付款项24.25亿元,其他流动资产114.67亿元,占公司总资产的92.58%。公司应当尽快核实上述资产真实性,是否存在违规资金使用情况,是否涉及关联方资金占用问题,预付款项和其他流动资产是否存在资金回收风险,减值测试及减值损失计提是否存在前期计提不充分的情形。
值得关注的是,易见股份原第一大股东九天控股,经过2019年四季度来的连续转让、减持,其持股由最高时的4.28亿股(占上市公司总股本的38.11%),已降至截至2020年12月23日的1.2亿股,其股东位次降至第三位,而这剩余的约10.65%公司股票均处于冻结状态。粗略计算,曾位列云南富豪前五的冷氏家族已套现近40亿元离场。
事实上,冷天辉早在2017年9月以后即辞去了上市公司董事长、总经理等关键职务,易见股份控股股东先是由九天控股变更为滇中集团,再由滇中集团变更为云南工投集团,公司实际控制人由冷天辉一变为云南滇中新区管委会再变为云南省国资委。而从今年1月5日开始,已有原董事长阚友钢、董事总裁吴江、监事吴育、财务总监肖琨文等多位易见股份高管相继辞职。阚友钢有工投集团背景,在易见股份董事长任上履新才四个多月。
二级市场上,易见股份前身禾嘉股份在冷天辉入主后,股价由不到5元一度飙涨至2015年6月12日的31元,此后在数轮区块链概念炒作中反复上演短期翻番走势,但总体走势震荡盘下。今年4月30日,易见股份股价收盘5.93元创近7年来新低,市值3天蒸发近25亿元,最新市值66.56亿元,仅为历史峰值的两成,持股者普遍严重套牢。